第38章 第 38 章_祂的新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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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 38 章

  客厅内一片死寂,四个人都看向莺时。

  鳞片乌黑的长蛇盘在漂亮的女孩儿肩头,冷冷的看着他们。

  这一幕诡异而绮丽,但三个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全都紧张戒备的看着对方。

  罗涛手掌微颤,整个人都紧绷起来。

  相比他,另外三个人都还留有余力,眼尾扫了一眼他,神情越发郑重。

  好厉害的黑蛇。

  这样厉害的仙家,他们怎么会没听说过对方的名号?

  能出现在这里的,都是华国玄学界的佼佼者,可三个人绞尽了脑汁,都没有关于这条黑蛇的映像。

  “噗——”

  终于,像是弓弦崩到了尽头直接断裂,罗涛张口吐出一口鲜血,瞬间软倒。

  “师傅!”女人惊慌的扶住他。

  直到这时,另外三个人才总算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大山移开,立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像你这样的废物,竟然能活到今天?”莺时靠坐在沙发上,小脸红润,舒服又惬意,问,“难道你上面还有个厉害的长辈为你撑腰?”

  罗涛死死的盯着她,惨白的脸一红,这句话侮辱性太大了。

  他咬紧牙根,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。

  “我是不是闯祸了,会不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?”莺时有点担心的看向刚才对她抱有善意的薛姓女人,眨了眨眼。

  罗涛的脸顿时更加涨红。

  他用了几十年走到如今这个地位,走出去谁不尊称他一位大师,可现在在莺时嘴里,竟然成了什么小的?

  她竟敢如此轻视他!!!

  薛芝兰扫了一眼罗涛,倒不可怜他,她早就看不惯这人仗着自己的能力引诱那些对玄学好奇的小姑娘了。

  但有一说一,罗涛的本事是不差的,甚至比她还要强,现在莺时这样……

  心中升起些许笑意,薛芝兰笑着说,“放心,没有。对了,你怎么称呼?我叫薛芝兰。”

  “我是莺时。”莺时笑着回答。

  她总是一脸笑,看着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,但现在屋里谁也不敢小看她。

  屋内其他人都自我介绍了一下,长衫男人叫孙志远,和尚叫圆慧。

  “刚才是我冒昧,还请莺时小姐不要见怪,我是罗涛。”这个时候罗涛艰难的挤出一个笑,也对莺时说。

  莺时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。

  祂懒洋洋的扫过去一眼,蛇信吞吐发出嘶嘶声。

  莺时顿时若有所思。

  罗涛心下一紧,不自觉的看向一蛇一人。

  自古以来蛇都为人所抗拒,不管是冰凉滑腻的蛇身,亦或者是阴冷幽深的蛇眼,还有尖利的蛇牙,都可以给人带来恐惧。

  但那绝不包括眼前这条黑蛇。

  那是一种看了就让人如同面临高山深渊,看不到边际的博大深沉,是一眼就让人心生敬畏的感觉。

  世间一切存在在他面前,轻若尘埃。

  “不用。”莺时想了想说。

  祂又看一眼罗涛,慢慢又钻回莺时的领口。

  红色的棉袄随着祂的游动微微起伏,最后在腰间归于平静。

  冰凉的蛇身游过,给莺时带来些许痒意,好在她这些年早已经习惯,脸色丝毫未变。

  在黑蛇面前,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都保持了安静,隐约看了眼罗涛。

  也不知道刚才那位说了什么,让莺时回了不用。

  莺时丝毫没受这隐约有些紧绷的氛围影响,拿了个橘子慢慢剥着吃,刚撕下皮,一行人进来,都忍不住看了眼莺时,打头的是个精神奕奕的老人,看着七八十岁的年纪,开口声音洪亮,说,“今天把大家请来,原因你们都知道,这是我孙儿赵饮州,还请诸位相助,我定有重谢。”

  莺时来之前仔细打听过这家主顾的事情,自然明白赵饮州是赵家孙辈最有出息的孩子,说不定是以后的扛鼎之人,难怪赵家肯费这么大的心找来她们。

 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虽然有金大成家的事,但靠的是伯崇的鳞片,赵家的人就算把她也请来,怕是也没多当回事。

  不过这会儿……

  莺时能感觉到,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,都隐晦的落在她身上,正确来说,是她的腰上。

  她没怎么理会,直接看向那个被牢牢绑在轮椅上的男人。

  对方正死死的看着她,眼中的恐惧遮都遮不住。

  莺时慢吞吞吃了瓣橘子。

  那边四人怎么会看不出赵家的意思,可偏偏莺时一直没说话,薛芝兰眼见着赵老爷子一直打量着莺时,笑着开口,说,“莺时,你怎么看?”

  他们都能看出这赵饮州怕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,而且那东西藏得也深,他们怕是要费一番手脚使出压箱底的功夫才行。

  “你想要什么?”莺时冲薛芝兰笑了笑,然后对着赵饮州的方向问。

  屋内沉默下来,谁也没贸然开口。

  “你眼光其实还行,比你那些前辈好多了,不管是上次的金平安还是这次的这个,都是好老公人选。但是,人家不喜欢你。”

  “你胡说!”赵饮州身上忽然传出一阵软软糯糯的女孩子声音,昏迷着的男人面上顿时露出痛色。

  “是不是胡说,你心里有数,你出不出来?”莺时来可不是为了和她讲道理的,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,直接问。

  “我就不!”女孩子说。

  “不就对了!”谁知,莺时反而笑了。

  “伯崇,你不是饿了好久嘛,快去,这个可以吃,她做了坏事还不肯悔改,吃了它谁也不会怪咱们。”莺时高高兴兴的低头对着腰间说。

  黑蛇动了动,祂懒洋洋的从她脖子里探出一个头,伸出蛇信舔了舔莺时的脸。

  莺时又在淘气吓唬人了,祂才不吃那些东西,祂只想吃她。

  想着,祂又舔了她一下。

  黑蛇吃不吃人,只有莺时知道,别人可不清楚,眼看着蛇都伸舌头了,附身在赵饮州身上的狐狸吓得战战兢兢,一连串的叫,“我我我,我不好吃的,我出来我出来,我现在就出来,你别吃我。”

  莺时伸手摸了摸它,无声安慰,闻言撇了她一眼,说,“是不好吃,但总比平时那些东西要好,就当点心了。”

  “呜呜呜,”狐狸直接被吓哭了,她从小没少听说大黑蛇的事迹,听说以前好多前辈都被他给吃了。

  现在要轮到她了吗?

  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而且我也没造过杀孽,我就是想和他们谈恋爱,你放过我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女声急切的哭求。

  “真的?”莺时问。

  “真真真的。”一连串的声音响起,赵饮州身上白光一闪,一只皮毛柔顺的白狐出现在他膝盖上行纵身一跳就往门口跑去,一溜烟跑了。

  “不抓住她?”赵老爷子问。

  “老爷子想抓她?”莺时反问。

  “当然,这种祸害人的畜生,就这么任由她乱来?”赵老爷子不悦的说。

  “抓住她也好说,但这个小东西,看见她毛色了没,绝对是狐族的嫡传,我们倒是不怕,但是老爷子家里呢?”莺时问。

  赵老爷子顿时皱起眉。

  “最主要的是,这个小狐狸没造过孽,杀她有损阴德,不值得。”莺时说,把最后一瓣橘子吃了,站起来笑吟吟的说,“事情解决了,我就先走了,报酬的事你们弄好了给我就好,我要京大附近的。”

  说完她就高高兴兴的走了。

  赵老爷子挽留无果,立即让人送她出去。

  “江山代有人才出啊,我也走了。”说着话,剩下的四个天师都起身离开。

  罗涛是最后走的,他顿了顿,笑道,“你若是想找那个小狐狸,我可以帮忙。”

  他是不介意损阴德的,人生百年,还需及时行乐啊。

  赵老爷子眉毛动了动,摇了摇头。

  他身后还有一个偌大的赵家,一时的愤怒尚且还左右不了他的心智。

  “那可真是可惜了。”罗涛说,也跟着走了。

  那个狐狸虽然修为不怎么样,但是灵气却很纯净,要是能弄到手,好处还是有的。

  出了赵家,莺时溜溜达达往这个大院外走,一路上心里嘀咕千万别发现,千万别发现,可这世上从来都是怕什么来什么,眼看着院子大门近在眼前,一辆刚从门口进来的车子在她身边停下。

  “莺时?”车窗摇下,斯斯文文的男人惊讶的看着莺时。

  莺时只得站住脚步,喊了声,“庄大哥。”

  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庄修远眉微皱,隐约有点担心。

  这个人他认识,是赵老爷子家的,不过再一看确定对方没有恶意,甚至隐约有点恭敬后,心里才一松。

  “有点小事,所以来一趟。”莺时含混过去。

  庄修远一时间也猜不出原因,索性压下,问,“你去家里没?”

  莺时笑呵呵的看着他。

  “果然没去,以前叫你你不肯来,这次来了还过家门而不入,怎么,庄家在你眼里是龙潭虎穴?”庄修远一脸的果然如此,看着莺时微微皱起眉,显然有些不高兴。

  眼看着装傻不顶事,莺时讪讪笑了下说,“庄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我和庄家……”

  她欲言又止,没说下去,一副你懂得的意思。

  要说起庄家和莺时的渊源,那就得提起莺时的母亲,正确来说,是养母。

  莺时是她爹娘捡回家的,当然她们后来告诉过她,她其实是被一条黑蛇送到他们门口的,这个不用多想,肯定是伯崇。

  莺时的养母是庄家老爷子的大女儿,当初陪着老爷子吃了不少苦,后来特殊时期那会儿她下乡去了东北,遇到了莺时的养父,两个人在一起。

  只是,老爷子对于这个老实寡言的普通男人显然是看不上眼的,而且一心要让女儿回京市,只是她不同意,父女俩的关系就有些僵。

  再后来,莺时的养母急病去世,老爷子急忙赶过去,却已经迟了。

  那会儿,莺时八岁,她养母去世后,她爹当天中午安排好死后的事,下午就喝了药,夫妻俩同一天去了。

  莺时现在还能想起那个下午,一身威严的老人泪流满面的模样。

  后来庄家人也想过带莺时回京,只是她下定了决心跟着奶奶,再加上到底是养女,又不是亲孙女——

  外人不知道,庄家人还是知道的,莺时的养母早年受过伤,不能生育。

  等到莺时奶奶走了,庄家又去接莺时,只是莺时身边有伯崇,根本不想去京市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过日子,依然拒绝了。

  有莺时养母之前的遗憾,庄老爷子就也没坚持,只是嘱咐她去北京了告诉他一声。

  这是从哪儿之后,到现在第三年,莺时第一次踏足北京。不过她和庄家没多大感情,一想着要上门就满心尴尬,根本就没想着去。

  谁知道,竟然刚好就遇见了庄修远,他是庄家长孙,每年都会抽时间去看一次莺时。要不然,换了别的庄家人在这儿,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莺时。

  “不许瞎想,你几个舅舅舅母和姨母一直惦记你,快跟我去看看。”

  “要不明天吧,我什么都没准备。”莺时试图挣扎。

  “你一个小孩子,还用准备什么?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。”庄修远说着拉开车门,示意莺时进去。

  莺时纠结了一下,这都被发现了,再溜也不像话,只好跟赵家送她的人道了谢,慢吞吞坐上车。

  庄家的小楼在大院另一边,庄修远把车子停在门外,莺时自己推了车门下来,就听到旁边的门吱呀一声打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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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大哥,你回来了,我的礼物——”

  “大哥,这是你女朋友吗?真漂亮。”女孩儿欢快的声音一顿,惊讶的看着莺时。

  “我不是。”莺时立即摇头。

  庄修远听见了忍不住看了眼莺时,她今天穿着滚了一圈绒毛的靴子,黑色裤子,红色棉袄,衬的那张小脸越发的粉嫩,眼睛晶亮,的确很漂亮。

  “不许乱说,这是莺时。”心间微动,他转过身解释。

  “莺时——”女孩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跟着声音一扬,“你就是莺时?”

  “多大的人了,还咋咋呼呼的。”庄修远念了她一句,转身说,“莺时,这是你大舅舅家的表姐,庄苹,她比你大两岁,你叫她萍姐就行。”

  “萍姐。”莺时立即喊了一句。

  庄苹忍不住的打量她,脸上笑开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往屋里走,边说,“你就是莺时啊,爷爷前些天还念叨你呢,来,我们快进去,家里人看见你,肯定高兴。”

  这个小院看起来跟赵家的没多大区别,庄苹走的很快,拉着莺时把庄修远都甩在了身后,大老远就说,“爷,你快看我哥把谁带回来了。”

  “萍萍!”里面一道温和的女声带着制止的喊了一句。

  “当当当当,你们看这是谁?”庄苹笑着拉了莺时进屋,把人往身前一推。

  “诶呀这是谁家的姑娘,真标志。”

  “萍萍,这是你朋友?”

  “你不是说你哥回来了吗?难道这是?”

  “不能吧,这也太小了点。”

  屋里几个女人正坐在一起打麻将,看见她这样,手上一停,看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起来。

  “萍姐,这是谁啊?”一边坐在一起玩扑克的几个年轻人也忍不住问,一眼接一眼的去看莺时。

  莺时想解释,却被庄苹拽着手冲她挤着眼,摇了摇头。

  “猜不出来了吧,这是——”看见大家这样子,庄苹立即高兴的说。

  看吧,刚才看错的不是她一个人。

  “莺时。”这时,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。

  “爷。”庄苹立即住嘴,收敛了脸上的兴奋恭恭敬敬的喊。

  “老爷子。”看着一旁打开门看过来的庄老爷子,莺时笑吟吟的喊了一声。

  “叫什么老爷子,叫外公。”老爷子皱起眉。

  “外公,”莺时唇角动了动,到底叫了出来。

  “你是跟着修远来的?怎么不提前说一声,我也好叫他们都回来看看你。”庄老爷子收敛了脸上的惊讶,语气也柔和下来。

  “是莺时?”老太太听见声音,也从屋里出来。

  这一间是书房,他们两个老的嫌年轻人吵,又不想搅了她们的兴致,索性就进了书房待着。

  屋里这会搓麻将的打牌的都收了手,全都惊奇的看着莺时。

  这就是莺时?

  屋内嘈杂的声音停下,只留下书房里流淌出来的的歌声。

  庄修远早早就进来了,听见这句话眼神动了动。

  还提前说一声,要不是他正好撞见,这丫头早就跑了,哪儿有这个心思。

  “老太太,也是凑巧了,我本来不准备打扰您的,结果刚好让庄大哥给撞见了。”莺时笑着说,倒也坦然,这事是瞒不了的,与其之后知道了他们心烦,还不如现在就说了。

  “叫外婆,还要外公提醒你?”老爷子又说一句。

  莺时就又叫了一声外婆。

  “别凶孩子,不会好好说话啊。”老太太拍了他一下,上前几步对莺时说,“你这孩子,说什么打扰,你呀,就是太懂事了。”

  莺时忙上前几步扶住她,脸上笑了笑。

  “肯定是你妈在的时候,说什么不让你打扰我们,对不对?”老太太柔和的看着她,轻声问,眼中难掩怀念。

  莺时也笑了起来,相比刚才的样子多了亲近,说,“是啊,妈总说,你们累了一辈子,该享享清闲。”

  老太太眼一红,后面老爷子呼吸放缓,想起那个懂事却早逝的女儿就难受。

  莺时一看,这可不行,她来可不是为了惹两个老的伤心的。

  “老太太,这一家人我还不认识呢,您快跟我说说呀。”她晃了晃老太太的手臂,软着声音说。

  “是是是,是我忘了,这是你大舅母,这是你三舅母,这是你一姨,这个啊,是你刘姨,她家在隔壁,西边那一家就是。”

  莺时笑着一一打过招呼。

  大舅母脸庞圆润,满脸的笑,张开就说,“我说谁家姑娘这么标志,原来是我家的,诶呀还是爸厉害,一眼就认出来了,明明我前几年才见过,刚才就没认出来。”

  其实是有些眼熟,只是一时没想起来。

  “莺时来了是喜事,大嫂,快跟厨房说说,今儿个晌午可得弄一桌好菜才行。”三舅母也接着道。

  “看来我今天回来是来对了,正好撞见我家莺时。”一姨笑道。

 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,三个人都表示出了热情和欢迎。

  “这就是文丽家的莺时,我是你刘姨,你妈应该和你说过我。”刘姨上上下下看着莺时,脸上止不住的笑。

  “刘姨,我妈是说过,她说您诗写的很好,还说我的名字就是您取的。”莺时下意识看向眼前满身书卷气的女人,而后立即回复。

  “好,好,庄叔,您家有喜事,我就不多打扰了,莺时,等明天到刘姨家玩啊,萍萍,莺时不认路,你带着她,啊?”

  “只要刘姨不嫌我打扰,我肯定去。”莺时答应的痛快,来都来了,自然要一一拜访。

  “好,刘姨您放心就是。”庄苹答应的痛快。

  取名这事,她听长辈闲聊的时候说起过,说是自家那位大姑有了莺时后,一直取不好名字,嫌这个不好那个不行,最后还是致电给最好的朋友刘姨取的,说是觉得她文采好,取得名字肯定也好。

  一家人热闹的围着莺时说了好一会儿话,从学习问到生活,又问起日常喜好,直把莺时问的头晕脑胀的。

  “好了好了,看看你们把孩子问的,都蒙了。”老太太揽着莺时,看她一双晶亮的眼都恍惚起来,忙笑着说。

  “哈哈哈,行那我不问了,我去给你收拾房间,就住萍萍隔壁吧。”大舅母说着就跟三舅母一起忙活去了。

  一姨留下,跟莺时说了说那几个年轻人,刚才她们一直围着莺时说话,那几个年轻人都在一边看着呢。

  总共五男两女。

  庄修远和庄苹就不说了,一男一女是一姨家的孩子,剩下三个男孩子,一个是莺时一舅家的,两个是三舅家的。

  “你一舅跟你一舅母在南边,今年也不能回来,倒是你大舅和三舅在京市,看着这几天就能回来,你多住几天,正好过个年,啊。”老太太拍了拍莺时,温和的看着她。

  莺时顿时有些为难,她准备年前就回去的,只是看老太太殷殷的眼神,也说不出拒绝的话,迟疑了一会儿,到底点了点头。

  “好,外婆您不嫌弃的话,我就打扰了。”

  “嫌弃什么,谁也不能嫌弃你。你就在这儿待着,这些天让你这些表哥表姐带你出去玩,萍萍,你照顾着点妹妹,谁要是欺负她,你给我说。”

  “奶你放心就是。”方萍答应的可痛快了。

  她以前就是家里最小的,一直遗憾没有个弟弟妹妹让她照顾,现在总算如愿了。

  之前,最盼着莺时来的就是她了。

  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纪,精神短,这么一会儿就有些累了,莺时看见忙哄了她去休息。

  眼看着要到晌午了,一家子长辈都忙起来,莺时和几个年轻的倒是得了空,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,大致熟悉起来。

  “莺时,下午我们跟人约好了打篮球,你也去吧。”庄承说。

  他是三舅家的老一,跟他哥庄正是双胞胎兄弟俩,只是相比他哥的安静,他更开朗。

  “打篮球有什么好去的,我跟瑶瑶和人约好了一起去逛街买衣服,莺时,你跟我我们去吧。”庄苹立即说。

  “是啊,一起去吧。”对面一姨家的蒋瑶笑了笑客气的说,倒是没庄苹这么热情。

  “好。”莺时也正好想逛逛京市,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。

  “逛街,带上我啊。”庄岭翘着一郎腿兴致勃勃的说,他是兄弟几个里面长得最好的,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,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偏落了一缕在眉梢,看着就是一副风流多情的模样。

  “才不带你。”庄苹立即拒绝,她这个一哥招蜂引蝶,带出去了她朋友都没心思逛街了。

  “别啊,带上吧,岭表哥去还能帮我们拿东西。”蒋瑶却持有不同的意见。

  闻言,庄苹眼睛一亮。

  庄岭嘴角一抽,险些要收回自己刚才那句话,可看了眼莺时,还是忍下了。

  他爸跟大姑关系好,以前没少念叨莺时,这次来了他当然要好好看着,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兔子,别让京市那些鼻孔朝天的人给欺负了。

  “还打牌吗?”蒋明看几个人说完,才懒洋洋的说。

  “快吃饭了,别打了。”庄修远一直坐在一边,手里翻看着东西没参与他们的对话,听见这句才开口,又扫了蒋家兄妹一眼,晓得他们是看老爷子老太太看着这么喜欢莺时,心里不舒服了。

  也是,以前对着他们两个外孙,老人家可没这么亲。

  但话说回来,莺时这么多年第一次登门,难免会这样,还是不懂事。

 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午饭,庄苹就准备出发。

  庄岭去问庄修远借车,准备送她们用,庄修远收拾好手上的东西,看了眼莺时,摇了摇头,说,“我正好有事,捎你们一程吧。”

  一行人上车,莺时落在最后面,上车的时候庄修远伸手挡了一下车顶,轻声提醒她小心。

  说着话,不知道为何,身上忽然一冷。

  大概是有风,他想。

  他看不到的空间,黑色的大蛇盘踞在莺时的肩头,冷冷的看着他。

  发现腰间忽然被勒紧,莺时有点莫名,才发现黑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钻了出来。

  “怎么了?”她小小声的问,伸手安抚的摸了摸腰间。

  看着那个对莺时心怀不轨的男人上了前面启动车子,祂慢慢转过头去看莺时,蛇信吞吐。

  眼瞅着这位明显不高兴,莺时才想起来一件事,顿时有些无奈。

  之前还好,好像从前两年开始,黑蛇莫名就不喜欢上了庄修远,一看见他就不高兴。之前还好,一年也就见那么两次,可现在……

  一想着要在这儿过年,还有十来天的功夫,到时候得天天见面,莺时顿时有些苦恼。

  要不还是找个借口先回去?可老太太那里不好说啊。

  莺时只好又摸了摸它,朝它眨了眨眼,无声祈求。

  祂注视着莺时,明知道她对那个男人没别的想法,可还是不高兴。

  细长的舌尖舔过莺时的嘴角,慢慢滑过脸颊。

  之前都是舔脸……

  莺时心里一跳,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
  看着她玉珠似的耳珠泛起了粉晕,祂才满意,慢慢又缩回了衣服,只是,这次却没有隔着秋衣,而是从更贴身的地方钻了进去,若有似无的蹭了一下某个地方,尤其是那一点。

  冰凉的蛇躯蜿蜒游走,而且在某个从来没被碰触过的地方一触即逝,莺时呼吸一颤,差点叫出来。

  莺时到底是个姑娘家,虽然从小黑蛇就爱缠在她身上,但从她懂事起,就和它说过某些禁忌。黑蛇也一直很遵守。

  可这次……它,它竟然!!!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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