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第 57 章_祂的新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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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第 57 章

  劳累了半夜,莺时醒的时候懒洋洋的,翻了个身只觉腰间酸软。

  昨夜实在是太过纵情,连她千锤百炼出来的身体也扛不住。

  伯崇倒是精神,早早起来把店铺里里外外收拾的焕然一新,买了玫瑰回来想给莺时,但她没醒,只好放在床头柜上,又去做了早餐,放轻动作端上来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叫醒莺时。

  “早餐好了,起来?”他俯身靠近莺时,轻声问。

  “不想动。”莺时睁眼看了眼他,入目依旧是那张温柔关切的脸——

  昨晚抵死缠绵时,他也是这个样子。

  莺时的脸顿时有些木。

  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,白日里看着听话温顺,等夜里上了床就露出了本性。

  “我扶你起来。”祂说,小心翼翼扶着莺时坐起,边找了被子过来垫在她身后。

  软绵的被子滑下,斑斑点点的红印映入眼帘,祂眼神一动,轻轻避开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

  然而莺时已经看透他了。

  这些都是迷惑人的表象,信了就是傻了。

  “我煮的粥,尝尝。”祂拿了勺子来喂。

  自己来的想法一闪而逝,莺时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  她不想动。

  煮的软糯鲜香的皮蛋瘦肉粥入口即化,莺时把小罐装来的三碗粥都吃掉,听伯崇问还要不要吃的摇了摇头。

  “够了。”她说。

  以她现在的修为,对一日三餐的要求不是那么高,有时候吃,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。

  “再睡会儿?”把碗放好,祂靠近莺时,拿着湿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嘴角,边温声问。

  莺时点了点头,她不太想起床。

  扶了莺时躺下,祂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亲,说,“睡吧,做个好梦。”

  莺时懒洋洋的嗯了一声,撇了他一眼,虽然不想理他,但这人好声好气的,她也做不到冷脸。

  祂忍不住笑了笑,又亲了亲,起身走了。

  莺时本来是不想睡的,她本来也不怎么困,可躺在床上总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,一顿胡思乱想,不知不觉又睡着了。

  这一觉,就睡到了十一点。

  动了动,莺时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,看着时间终于定下决心起床。

  坐起身被子滑下,她懒懒的伸了个拦腰。

  祂听见动静推门而入,就被入目的景色晃了眼。

  撇了眼祂,莺时下意识放下手,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,但是想了想昨晚那些事情都做过了,似乎没必要再别扭,但还是忍不住拽住了被子半遮住胸口。

  祂回神忙进屋反手关上门,虽然明知道店里没有人,但还是担心这幅美景会被别人看去。

  “醒了,今天穿什么,我帮你找。”祂熟稔的打开了衣柜,心潮涌动。

  过往的无数天,祂一次又一次的幻想着等待莺时醒来后的日子。

  祂会准备好一切放在她手边,当然,如果可以的话,祂也可以帮她穿好,她不需要费任何力气,把一切都交给祂就好。

  因为热爱旗袍,所以莺时打衣柜时特意选的全都是长款挂杆,里面一件件颜色不同,样式各异的旗袍整整齐齐的挂着,祂大部分都见莺时穿过。

  甚至在柜门打开时,隐约嗅到了那股莺时身上独有的兰花香。

  旁边的几个格子放着折好的打底裤等,其中最顺手的那个里面是被收纳盒收的整整齐齐的内衣。

  莺时拥着杯子懒散的靠在曲起的膝盖上看着,曾经第一次被伯崇看到的不好意思早就在经久的时光里散去。

  她现在已经可以自然而然的看着伯崇给她晾晒衣服了——

  没错,伯崇一直热衷于给她晒衣服,莺时一开始想的早早就收好衣服,总会有几次没注意,然后第二天就会在阳台上看见她的衣服。

  不过,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理原因,在经常穿太阳晒过的衣服后,等再穿烘干机烘干的衣服,她总觉得带着一众挥之不去的潮意。

  久而久之,莺时也就习惯了晒衣服。

  “就,那件红色的吧。”莺时很少穿这种艳色,但刚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忽然就指了那一件。

  实际上,在指完她就后悔了,但也不想再改。

  祂伸手取下这件红色旗袍,上面是织出来的一簇一簇小花纹,华丽又雅致。

  “内衣呢?”祂看过去,目光忍不住闪了闪。

  莺时喜欢蕾丝的内衣,而且都是成套的。

  祂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哑,安静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些许燥热。

  莺时呼吸变缓,有点想让伯崇出去自己拿,但又觉得没必要。

  “也要红的吧。”她轻声说。

  祂就挑了一套,连着旗袍一起递给莺时。

  “你出去。”莺时说。

  祂有些失望,可看着莺时看他的眼神,闷闷嗯了一声,慢慢出去了。

  掀开被子,莺时穿上内衣,旗袍,踩着软绵绵的拖鞋出去。

  卫生间里,伯崇已经挤接好了水正在挤牙膏,看见她进来直接递给她。

  莺时看了他一眼,眉眼微垂,专注的看着她,看着多温顺啊。

  可惜也就看着。

  她接过开始洗漱,伯崇则去了卧室收拾房间,然后拿了一身衣服过来。

  内衣放进内衣洗衣机,伯崇看着手上的旗袍迟疑的看着莺时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,“这件衣服坏了。”

  昨晚他脱莺时衣服时太过激动,手有点重,这旗袍是绸缎面的,现在好几个地方都有些抽丝。

  莺时看了眼,不由有些心疼。

  这是为了过年特意置办的新旗袍,昨天才穿第一次。

  嗔怪的瞪了一眼伯崇,莺时却也没太在意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

  “坏了就扔了吧。”她说。

  祂点了点头,出去后随手一捏,那件旗袍就化作了飞灰,直接落入垃圾桶。

  莺时的衣服,祂可不想扔到那肮脏的地方。

  洗漱完,莺时出来找了双高跟鞋准备换上,刚刚坐好,伯崇就过来了。

  “我来。”祂说,俊美的银发男人单膝跪在地上,修长的大手握住女人的脚踝,一举一动都无比的挚诚,仿佛信徒在触碰自己的神明。

  莺时心中一颤,冰冷凌厉的俊美男人对她展现出顺从,温柔而体贴,这种独一无二的对待,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心。

  说到底,她也只是俗人。

  “好。”莺时微笑着轻声说,低头看着她的动作。

  得到了她的允许,祂按捺住心中的激动,低头拿起鞋子给莺时套上,一举一动都无比的小心翼翼,温柔耐心。

  祂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

  “不用这么小心。”莺时说,她自己穿鞋都没样过。

  毕竟她这么大的人了,健健康康无比结实,又不是玻璃做的。

  “我担心弄疼你。”祂抬头对着莺时笑,换了另一只脚。

  “我不疼。”莺时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,等出口时才发现这样的轻,竟然好似撒娇一样。

  耳朵一热,她有些羞赧。

  “可是我想这样。”终于为莺时穿好,祂有些不舍的俯身在她的膝上落下一个吻。

  莺时心跳忽然就快了两拍。

  找了湿纸巾擦手,祂伸手拉起莺时,“午饭已经做好了,走吧。”

  莺时起身,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,觉得腰腿还是有些酸软。

  祂看了她一眼,直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。

  “我抱你走。”说着走,可他看着莺时没有动,俨然是在等待她的决定。

  莺时本来是想下去的,可看着他这眼巴巴的眼神忽然失笑。

  明明是只狼,偏偏把自己驯养成这副听话的模样。

  “好吧。”莺时揽住他的肩膀,决定放弃挣扎,开始享受。

  祂顿时惊喜笑开,小心翼翼调整了一下手臂,将莺时稳稳抱住,大步下楼。

  然后就是,我想拉着你,我想搂着你,我想……

  吃饭被直接放在椅子上,然后被抱到摇椅上,一开始只是牵着手,后来摇椅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重量,任由两个人在上面依偎。

  莺时一整天几乎都没有挨到地,一直被伯崇抱来抱去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残废了呢。

  被抱着放在床上,她往后倒进软绵的被子里,看着男人单膝跪在身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,忽然一笑,伸手搭在他的领口。

  “你今天的想法有点多。”莺时抬眼看去,眼神如水撩过他的身体对上那双眼,声音含笑。

  祂身体顿时绷紧,下颌滚动了一下。

  “你还想做什么?”她问。

  男人的白衬衣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,但她知道那被包裹着的身体是什么模样。

  “我想,留下来。”祂注视着莺时声音有些哑,却依旧温顺的等待着莺时的决定。

  莺时忍不住就笑了。

  她没有说话,刻意使坏,手指一颗颗勾开白衬衫的扣子,衣衫渐渐散开,手指落在上面,将触未触,轻轻划过。

  祂的呼吸顿时变得沉重。

  “莺时,”祂忍不住喊,轻垂的眉眼加上稍哑的声音,瞧着竟有些可怜。

  莺时的手指停在了裤腰,肉眼可见的,劲瘦的窄腰已经绷紧。

  “好吧。”她说。

  祂眼睛亮起,低头吻住了那可以决定他的喜怒,偏偏总爱戏弄他的唇。

  “小心我的旗袍。”

  “轻点。”

  “再给我撕坏了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就不让你上床。”唇瓣辗转中,莺时抽空轻声警告,呼吸已经乱了。

  祂的动作立即放轻。

  但这很难,人激动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自己,灵更甚一筹。哪怕再小心,在解最后一枚扣子的时候,祂还是不小心拽的脱了丝,挣扎了一下,他悄悄把衣服扔下床没敢告诉莺时。

  祂想上莺时的床。

  衣服都是伯崇洗的,加上莺时的旗袍很多,而且每天都是伯崇准备好递给她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她并没有发现这件事。

  直到她再次看到那件旗袍,伯崇特意递给她的。

  莺时稍稍展开,眉梢就是一动,看了眼伯崇。

  “怎么了?”眼睫颤了颤,祂状若无事的问。

  “会做旗袍了?”莺时问,似笑非笑。

  大概半个月前伯崇就开始学着做旗袍,人聪明,学什么都快,这点时间就能做的有模有样。要不然,也做不出这样一件跟她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旗袍来。

  “你发现了啊。”祂低下头,有些忐忑的看着莺时。

  “我的旗袍是在裁缝店定制的,上面有裁缝的印记。”莺时掀开了裙角给他看,说,“这个没有。”

  其实伯崇已经很认真了,不管是衣料花型还是样式,都跟她那件一模一样,只是这个印记祂估计是不清楚用处,觉得没用就没弄上去。

  祂顿时恍然,有些丧气,又担心的看着莺时。

  “你别生我的气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祂说。

  一想到这人偷偷摸摸的做旗

  袍就是怕露馅,莺时哪儿还能生气。

  “我不气,只是不许骗我。”她警告。

  “我没骗你,从来没有。”祂忙说,郑重极了。

  “你是没骗我,就是瞒着我,对吧?瞒我也不行。”莺时问,不高兴的说,眼底却划过了一抹笑意。

  祂连连点头,说,“我知道了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只是……”

  莺时看着他,倒是想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
  “莺时你别赶我下床好不好?”祂问。

  “我什么时候赶你了?”莺时不解,两人的床事很和谐。

  虽然累点,那这种事做起来很舒服,她并不抗拒。

  “你说我把你衣服弄坏了就不让我上床。”祂老老实实的说。

  莺时顿时失笑,原来是因为这样,本来只是随口一说,她早就忘了这件事了。

  “只要你不是故意的就行。”她说,到底还是体谅的,毕竟比起灵的力量来说,布料的确太脆弱了些。

  “好!我现在会做衣服了,以后就穿我做的,好不好?”祂又说。

  “如果好看的话,那自然可以。”莺时说,她并不在意衣服是谁做的,好看,舒服就行。

  “好!”祂认真起来。

  即让莺时吃自己做的饭后,祂成功让莺时穿上了自己做的衣服。

  一步一步的,祂终于彻底融入了莺时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里。

  看他高兴的样子,莺时忽然想到,伯崇真的不知道那个印记是裁缝的吗?

  只有两个人的店铺,装尽了她们的亲昵缠绵。

  徐静偶然回来几次,很快就被几乎一直黏在一起不分开的两个人给刺激走了。

  “啊啊啊,我要谈恋爱。”徐静高呼,她和齐云洲前两年就因为脾气不和散了,不过就像她说的,好聚好散,两人保持着单纯的同事关系。

  当然这只是她以为的,因为在分手没多久后,齐云洲就调走了。

  莺时当时听到只是淡淡的一句,“这就是你说的,只要你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?那你赢了。”

  徐静讪讪,然后满怀热情的迅速奔向了下一段感情。

  在莺时和伯崇拉扯的这几年,她已经又换过了两任男友,上一段刚刚结束。

  徐静跟打了鸡血似的走了,天色渐暗,吃了晚饭后莺时到后院纳凉。

  她在葡萄架下面的宽大秋千上晃晃悠悠的躺着,没一会儿,伯崇去而复返,端来了洗好的葡萄。

  像这种需要剥皮的东西,莺时是不耐烦吃的。

  不过没关系,伯崇会剥好,一粒粒去了皮的葡萄被喂到嘴边吃下去,没有籽也不需要吐,她只要张张嘴吞咽一下就好。

  “徐静说我堕落了。”莺时看着耐心给她剥皮的伯崇忽然说。

  “不要听她胡说。”祂理所当然的维护着莺时。

  莺时顿时失笑,半坐起身拿脚蹬了一下伯崇的膝盖,秋千就晃得厉害了些。

  “她说我以前好歹还会剥个皮,现在都被喂在嘴边。”

  “那是她嫉妒。”

  莺时又笑起来,吃了一会儿葡萄就够了,她不太爱吃甜的东西。

  祂了解她,就撤走了葡萄,洗好手再回来。

  莺时正在看星星,今晚星光灿烂,繁星闪烁,点缀在黑色的夜空之上,漂亮又迷人。

  她忽然想起了伯崇的剑身,自从他可以化人之后,她就再也没看见过那把剑了。

  “我想看看你的剑身。”莺时看向伯崇说。

  祂伸出手,黑色长剑慢慢浮现在莺时眼前。

  莺时先是看了眼伯崇,发现他好好的后才伸手接过打量了一下,问了起来,“你的剑身是用什么打造的啊

  ?”

  “是天生的。”时隔几年,再次说起这个,祂说了实话。

  莺时顿时惊讶的看着他,“天生的剑?”

  “没错,天生的。”

  “那你呢?”莺时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问过伯崇的问题,他的主人是谁,都有什么执念,他说她以后就知道了。

  然而时间长了之后,她就忘记了这件事。

  “我也是。所以我没有主人。”

  “可是我有执念。”祂注视着莺时说出这句话,道,“看见你的时候,我就想和你永远在一起。”

  这件事给莺时带来了很大的惊讶,她看着伯崇那双满是深情的眼,怔怔出了一会儿神,然后就笑了。

  “所以你果然早就图谋不轨。”她说。

  算了,管伯崇是怎么回事,祂现在这样就挺好的。

  祂温顺的对着莺时微笑。

  “骗子,披着羊皮的狼。”莺时嘟囔,拿着剑拍了拍伯崇的脸颊。

  祂也不动,只是笑着看莺时。

  莺时看着他,心中忽然一动。

  冰凉的剑身落在他的肩上,慢慢下移。

  她的手很稳,这是用二十多年时间练出来的,剑尖一下接一下,将伯崇身上那件白衬衫划破,露出一片片冷白的肌肤。

  祂浑身绷紧,端坐在那里,任由莺时动作,神情一如既往的温顺。

  莺时忍不住有些激动,她轻轻一点,划破了他的裤腰,落在那个已经隆起的地方。

  注视着伯崇温柔的双眼,她深深呼吸了一声,将剑扔在一边。

  “过来。”她说。

  祂就听话的过去了。

  秋千晃啊晃,细碎的轻哼被虫鸣声掩盖,星子也会好奇,却被葡萄架挡住看不见。

  发生了什么,或许只有架上也跟着轻晃的葡萄知道。

  莺时四十岁的时候,收了个徒弟。

  只是说是她的徒弟,除了功法等,小姑娘大多是跟在徐静身边,没办法,伯崇不喜欢有人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。

  “师公太霸道了,总是占着师娘。”小姑娘愤愤的和徐静说。

  徐静大点其头十分赞同,说,“一失足成千古恨,早知道当初就不撮合她们了。”

  她本来只是想让师姐别把日子过得那么无趣,谁知道竟让送进了狼窝,拉都拉不回来。只睡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,再正点也会无趣啊,她暗搓搓给师姐介绍别人,却不慎被伯崇发现,后来出任务的时候,被伯崇收拾了好几次,她给师姐告状,师姐竟然没理会。

  呜呜呜果然嫁出去的师姐泼出去的水。

  “啊!”小姑娘惊了,说,“师姑你咋想的?”

  “这不怪我啊,你是不知道你师公当初装的那叫一个好,温柔又贤惠,谁知道他这么霸道。”徐静也很冤。

  小姑娘怜悯的看着她,她可是知道,比起徐静,师公对她还算照顾了。

  虽然在身边的时间不长,但是小姑娘的资质很好,勤奋修炼,又是玄学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。

  小姑娘四十岁的时候,莺时七十多了,她的外表依旧年轻美貌,自己修炼的功法加上伯崇渡来的灵气足以一直让她保持这幅样貌,直到死亡。

  她将店铺交给了小姑娘,带着伯崇开始天南地北的游玩。

  她们看过各种风景,在各个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。

  不知不觉,就是一生。

  最后,莺时长眠于一处墓地,这是伯崇被挖出来的墓,祂曾经化成人身成为一代王侯,后来修建了这座墓室长眠。

  如今祂选了这里,和莺时陷入永久的沉睡。

  “我醒了之后,你就去人类世界吧。”莺时哪里舍得让伯崇一直呆

  在这阴暗的地方。

  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好好活着。”莺时说。

  伯崇或许是爱她的,但随着时间流逝,这份爱终究会随之消散,她心中不舍,但仍旧希望他能快乐。

  “好。”祂第一次对莺时说了谎。

  星空中,莺时抬手,一把黑色长剑浮现在手中。

  伯崇骗了她,她死后,他就散了灵体,从世间消失。

  泪水再次滴落。

  “傻。”莺时喃喃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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